2009年12月26日星期六

(译自纽约时报)中国重要异见人士被判11年

中国重要异见人士被判11年
Andrew Jacobs
2009年12月25日
发自北京

本周五,中国一法院对中国最知名的一位异见人士作出判决:刘晓波因颠覆国家政权罪被判处11年有期徒刑。对那些追求政治改革者来说,这无疑是一项指责。
在刘晓波受审期间,警察在法院外负责看住刘晓波的支持者。
今年53岁的刘晓波曾是文学教授,同时也是中国一党专政的顽固的批判者。刘晓波自去年起草了《零八宪章》之后,于2008年12月被拘留。《零八宪章》要求言论自由权、公开选举和法治。
刘晓波的辩护律师Shang Baojun说,11页的判决书中,在很大程度上是对刘晓波的控告的重述。除了11年的有期徒刑外,刘晓波被剥夺政治权利2年,这一处罚将禁止他写作或公开阐述一些焦点议题。
“我们太失望了。”Shang先生说。他表示,刘晓波将会提起上诉。
美国大使馆秘书长Gregory May也站在法院外,呼吁政府立即释放刘晓波。他说:“对个人言论的迫害是违犯世界人权规定的。”
尽管刘晓波面临着最多15年的有期徒刑的判决,法学家和倡导人权者都认为判决过于严厉,并且也是对敢于煽动政治改革者的一个提醒。
位于香港的人权观察组织的亚洲部分的高级研究员Nicholas Bequelin将刘晓波描述为“替罪羊”,并且认为中共领导人试图威胁它的批评者。这一人权组织将这一审判称为是“对正义的歪曲”。
Bequelin先生和其他一些人认为,对刘晓波的起诉侵犯了他的权利,这也是自2008年奥运会之前就开始的政治打压。
“这表明了领导者持续的保守趋势和对基本自由的约束,”Bequelin先生说,“并且这也提醒了世界上的其他国家,那就是中国在谈论人权问题上并不是真诚的。”
对华基金会的高级研究员Joshua Rosenzweig说,刘晓波的判决是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最长的判决——超过了十年。
2005年,师涛(记者、诗人)因向海外网站投寄了一份党内备忘录,以泄露国家机密罪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去年,呼吁关注抗击艾滋的社会活动家、环保人士胡佳因其在互联网上的文章而被判处煽动国家政权罪,关押3年半。
刘晓波已经被监禁了超过一年的时间,而他的辩护律师只被允许有不道两个星期的时间来准备辩护。周三的审讯持续了两个小时。刘晓波的妻子刘霞,以及来自美国、加拿大和欧盟的超过二十位外交官被禁止进入法庭。
周四,一名外交部发言人回应外国对刘晓波起诉的批评时说,这是“对中国国内事务的干预”。
这已经不是刘晓波第一次与中国司法系统打交道了。1989年,因参与在天安门广场的民主抗议而被拘留21个月。1996年,因要求对仍被囚者的宽大处理,他被送去劳改三年。
除了参与草创《零八宪章》以外,刘晓波被指控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还因为他在国外网站上发表的六篇文章。
《零八宪章》于2008年12月10日国际人权日发布。再被网络审查者移除之前,《零八宪章》已经有差不多10000人在上面签名。直到今天,《零八宪章》都不被大多数人所知。
在周三的审讯中,刘晓波的律师拒绝接受因《零八宪章》刘晓波企图推翻国家政权。一些中国人权维权者说,给刘晓波的辩护时间不到20分钟,并且刘晓波已准备好的陈述也被法官打断。
与刘晓波共同起草《零八宪章》的前共产党官员、宪政学者张祖桦认为这个“颠覆国家政权”的指控“荒谬”,认为是对“中国宪法自由言论权的侵犯”。张祖桦去年被短期地拘留了一段时间,并且自那之后被24小时监视。
国家媒体对刘晓波的审判只字未提——他们同样也没有提过《零八宪章》——但是新华社英文版在周五发了一条关于这一判决的新闻,并称法院“严格地依照法定程序审判,并充分保护了刘晓波的权利”。而中文版的新华社,则称2009年时“公民享有人权的一年”。
刘晓波的审判的消息迅速传遍Twitter。尽管Twitter在中国被禁止,但是仍可为那些翻墙者登陆。
那些发布消息的人也显示了一条黄丝带图片以示同情。还有一些人大胆地列出了主持判决者的个人信息。
至少二十多名在法院外的支持者之后被审问,随后释放。一名《零八宪章》的签名者刘荻表示他们愿意在刘晓波的审判时在外站着。“为了宪法和法律的尊严,为了人们不再因言获罪,我情愿与刘晓波在同一案件中承担同样的刑罚。”刘女士写道。刘荻的博客ID更为人所知:不锈钢老鼠。
周五,政府允许被告刘晓波与他的妻子在一个小房间内见面十分钟,尽管他们是隔着玻璃见面的。自从刘晓波去年被拘留以来,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人们总是说他们冷酷无情,”刘霞之后谈及政府时说,“所以我想他们仅仅是想表现得有点人性吧。”

(Jonathan Ansfield对本文亦有贡献)

2009年3月22日星期日

妖魔化的形象

前几天在新华网上看到几则有关达赖的新闻,特别是有关去年骚乱的报道。从题目上看非常传统,比如“看达赖喇嘛如何下这个台阶”,或者是“达赖喇嘛的鬼蜮伎俩”。这样的题目,自建国之后阶级斗争继续时从未停止过。批右、批牛鬼蛇神时,常看见这样的一些新闻,而这些标题都非常像大字报的题目,一棍子打死的定性、极富煽动性的措辞,而且文章的主人公往往也被带上了妖魔的面具。这样的妖魔,当然要与之坚决划清界限,的确任何一个社会也容不下这等妖魔的存在。

中国文化,中国式思维都是迂回的,没想德国的思想对中国的影响之深,在阶级斗争时生生地带有了西方特有的直线思维。既然有错,就要从各方面批驳;既然正确,就要从各角度赞扬。于是我们便有了以上的一些词“鬼蜮”、“伎俩”。

以我对老马思想少之又少的了解,在初中的政治经济学课上就被一则名言吓得目瞪口呆。这则名言想必大家都学过,考试也常考——“资本家从一生下来,每个毛孔里都充满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在中学学习政治课期间,我不止一次想象着这个生物,从一道肉体质感的裂缝中被揪出来,每一个毛孔里还充满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种东西,除了是妖魔还能是什么?而这个社会的妖魔般的形象,多半也就脱胎于此。

这样的形象又何以一直存在呢?今日看熊培云先生博文(详情点击),说到政策的长期性。某政策动则一百年、几十年不变,相应的手法也相应地不变。有这样不变的政策,当然,妖魔也就会长期而持久地存在下去。

所以,新闻中的妖魔形象也就不足为奇,凡站在人民对立面的家伙们都被划出了人民的范畴,更确切地说,已被划出了“人”的范畴。当眼见得这样的妖魔时,是不是恨不得有个孙悟空挥舞着金箍棒打他个鬼哭狼嚎呢?

只怕那孙悟空也算不得人吧!

(译自纽约时报)藏族人攻击警察局 93名喇嘛被捕

尽管感觉纽约时报明显在中国人权问题上关心过度,这篇报道在可以选择泰晤士报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纽约时报。在真正的阅读时,纽约时报简洁明快的文风多少占了上风,其美式风格的跳笔让文章极具可读性,从而弥补了这篇文章的诸多不足——比如,缺乏多元化的新闻源,几乎没有直接引用的采访,明显的立场偏向。相比之下,泰晤士报的报道就显得更客观一些,英式的文风也更为严肃。(详情点击

西藏问题在西方媒体的笔下显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从世界范围上来看,民族国家的成立在近年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而在这股浪潮之中,中国政府如何使用免为他人诟病的方式保持稳定,中国政府与西藏流亡政府的对话又将如何,乃是西藏问题的焦点,而美国的介入无疑使得问题变得更加微妙复杂。

以下译自纽约时报——

藏族人攻击警察局 93名喇嘛被捕

联合通讯社 2009年3月22日发自北京

据国家媒体报道,尽管安全保卫措施逐渐增加,中国西北部的数以百计的藏族人攻击了一个警察局和一些政府官员,引起了周日对近百名喇嘛的迅速逮捕。

根据新华社的报道,被逮捕人员中的六名是因涉入攻击事件被警方逮捕,而其他的89人则是自首。新华社还说,除两人以外,其他人均为喇嘛。

新华社说,抗议的出现是对青海省一名从拘留所逃跑的藏族人的失踪的回应。

一名藏族流亡人士说,有2000左右的人都涉及了这次抗议活动,而其导火索就是一名喇嘛的显而易见的自杀行为。这名喇嘛因为展开一面雪山狮子旗而被调查。

新华社说,包括来自拉加寺的近百名僧人在内的数百人攻击了拉加警察局,攻击了警察和政府工作人员。拉加是西藏行省的一个行政区。

尽管新华社说一些官员在攻击中受到轻伤,但它并没有进行详尽的阐述。

青海公共安全部的一名男子接电话时说他并没有听说有关攻击或逮捕的消息。而在该地区的其他一些警察部门和政府办公室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自周一在四川省的藏族地区主要行政区甘孜的一无人的警察局的爆炸事件以来,这起暴力事件是已知事件中的最近的一起骚乱。那起爆炸震碎了大楼的窗户,但没有伤亡报告。

二月份的时候,拥护西藏的组织说一千名喇嘛集中在位于阿坝自治区的一个寺院内,以抗议对庆祝传统的祈祷节日,即莫朗钦摩节的禁令。一名喇嘛在身上浇上汽油自焚。

新华社说,由于一名被指控支持藏独的男子从拘留所逃跑并失踪,而引起了周六的暴力行为。

它引用了政府的说法,称该男子要求去厕所,进而从拉加警察局逃跑,引起了对他的搜捕。它还引用了一名目击者的话,称这名男子游入了黄河。

一位曾住拉加(现居印度的达兰萨拉)的居民说,抗议者之所以如此愤怒是因为他们认为这个名叫扎西桑波的28岁的喇嘛,在逃跑后跳入黄河是为了自杀。

“当扎西被官员讯问时,他想得到他们的允许去上厕所。然后他就跑了出来并跳进了黄河。目前尸体还没有找到。”提供消息的人由于害怕对他仍在中国居住的家人进行报复,而选择匿名提供消息。

这名流亡人士说他受到了来自拉加的消息,说寺院里有500名喇嘛在行政办公室外抗议,并且当村里其他人加入进来后队伍扩大到了近2000人。

他说,扎西桑波因为在3月10日在寺庙屋顶展开了雪山狮子旗而被警察调查,并且在街上分发呼吁团结反抗中国政权的传单。3月10日是西藏1959年叛乱失败的纪念日。雪山狮子旗在中国是被禁止的。

要独立地证实这一陈述还很困难,因为政府部门在周日是还不能取得联系。在该地区信息的传递还是很不流通,居民往往由于害怕当局的报复而不愿谈话。

达兰萨拉是达赖喇嘛自称的流亡政府所在地,同时也是许多藏族人逃离中国的目的地。

藏族地区的安全措施在近几个星期加紧了,由于北京想要阻拦本月的即将到来的一些敏感的纪念日。3月14日标志着拉萨的反政府骚乱一周年,而3月17日则标志着中国军队粉碎西藏叛乱,达赖喇嘛出逃流亡印度50周年。

中国称西藏从来就是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许多藏族人则说喜马拉雅地区实质上已独立几个世纪,并且北京的严格控制会使他们的文化和身份逐渐消失。

(联合通讯社在印度达兰萨拉的作家Ashwini Bhatia对本篇报道亦有贡献)

2009年3月20日星期五

对外媒的一些看法

关注了最近的纽约时报和泰晤士报的网站,比较两个网站对中国的报道时发现,纽约时报更侧重从人权的角度进行选材,而泰晤士报则比较注重经济民生方面,并且纽约时报对中国的报道较泰晤士报而言更为频繁,而泰晤士报则都比较平均。就文风而言,泰晤士报读来更为平和,纽约时报时时有种策反的感觉。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两家的报道不好,对外媒的关注是一种无奈,更是国内新闻报道的悲哀。国内新闻长期处于喉舌和市井的两个极端。做喉舌的往往看不起市井,而做市井的则嫌喉舌太假。本地电视台的一名记者告诉我,不是不愿意高雅一些,而是高雅不起来。拍摄吵架扯皮是无聊,但是也相对安全,更确切一些,上面需要这样拍。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将贴近生活的鸡毛蒜皮戏剧化,新闻也就有了舞台效果,大家看一看乐一乐议一议,也就行了。新闻若只流于表面的贴近性,甘愿担当起居委会大妈的角色,新闻作为一种职业化的专门存在也就毫无意义可言。

正如曾金燕在代领萨哈洛夫奖的视频中所说,在中国,人人都说慌。谎言说了千遍,连自己都开始信以为真。而新闻,则是这谎言的转播媒介。

当国内的新闻媒体不足以信的时候,外界的任何信息都可以视为是对真相缺位的补充。此时,阅读者已丧失一些辨别能力,认为凡是在国内被禁止的都是真相,而我们翻墙或者从外媒那儿的来的就是真相。真相简单地沦落为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

然而,由外媒来补偿国内媒体的缺位,却可能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也许国内一时稳定了,而长期下去,结果是谁也说不好的。

(译自纽约时报)中国:神兽被禁

神兽之战风靡网络,那螃蟹偏要处处捣乱。现在,我们连喜欢那可爱坚强的马儿的权利都没有了,不就是一匹马么,至于被螃蟹围观成这样吗?想到崔卫平老师的那篇博文(详情点击),都是大实话,可惜了了,对蟹弹琴。

翻译纽约时报的一则简讯。螃蟹面对马儿忿忿地说:哼哼,我上面有人!

悲!


以下译自纽约时报——

中国:神兽被禁

Michael Wines 2009年3月20日发表

据全球之声(Global Voices)网站周三报道,中国的草泥马正在由审查员牵去放牧。草泥马是在中国流行于网络的虚构动物,其名字是与与一种侮辱性话语谐音。一名该网站投稿人引用了一位网络治理者对网络管理者的公告中的一则信息,它的警告如下:“任何与草泥马有关的内容都不能传播开,也不能变得更多,”因为“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公告还说:“外国媒体将这个事件夸张成了网民与政府间的对抗。”

草泥马于一月份首次出现在中国的网站上,紧跟政府对网站进行政治性引导中的制裁。这个虚构的生物与“河蟹”作斗争,而“河蟹”则是中文对审查制度的谩骂,即“和谐”。草泥马流行于YouTube,进而风靡中国的论坛。命令还说,草泥马不应该与河蟹联系在一起,也不应和其他的一些虚构生物相联系,而这些许多的虚构生物的名字都是侮辱性话语的谐音。

2009年3月19日星期四

(译自纽约时报)著名艺术家批评中国对地震的处理

这是纽约时报对艾未未的一次采访和报道。现在牛博网的首页已经被艾未未(详见blog)收集的“5·12”地震中死亡孩子的名单占满了。将此视为一种执着也好,看成一次行为艺术也罢,艾未未在用他和他的团队的努力去挖掘埋在废墟瓦砾中最悲惨的真相。现代社会不应该仅仅是由一些数字构成,那些数字不足以支撑那些倒塌的建筑,更不能充满那些空落落的家庭的思念。这不仅仅是一些名字,也是一份生活态度,更是死者的尊严。

翻译了纽约时报的报道,一些语句无法完整准确的表达,请见谅。


以下译自纽约时报——


著名艺术家批评中国对地震的处理

David Barboza 2009年3月19日发自上海

一名中国著名的先锋艺术家要求政府结束掩饰对去年5•12地震不称职的处理。地震造成超过8万人死亡。

这名艺术家叫艾未未,今年51岁,参与了国家体育馆——鸟巢的设计。现在,艾未未通过在他备受关注的博客上发表关于地震营救努力的愤怒的评论而引起了轰动。

在发表的博文中,他批评政府的对灾难的处理,责备官员,由于他们仍未对学生的死亡作出详尽的解释,而艾未未等人则将学生的死亡归因于劣质的校舍。

“我已经对这样的吹牛感到厌倦了,”艾未未周四在北京接受电话采访时中说,“我到那里去,看到倒塌的教学楼,然而与之相邻的建筑却完好无损。”艾未未在北京有一个大的工作室。

艾未未在他的博客上公布了这次7.9级(实为8.0级——译者注)地震中死去的孩子的名单,现在已经收集到超过1500个名字。他还张贴了他及其他人与政府官员对话的副本,这些政府官员拒绝配合他们的“调查”。

艾未未的调查得到的是典型的官样回复:“你必须提供信件、邮票,告诉民事局你想要什么,你要它来做什么。”

不同寻常的是在网上这些帖子并没有被审查或被和谐。艾未未被允许就这一敏感的话题在北京尖锐地批评政府。

严厉批评政府的人通常要被审查、打压或者被逮捕。对持异见人士的制裁常常发生。但是谁也不能解释为什么艾未未,这个中国现代最著名的诗人艾青的儿子,可以在由政府严格控制的网站上直白地大声批评政府。

“他很可能是密探,”北京高级艺术博物馆主任,同时也是艾未未的老朋友Meg Maggio说,“他是一名公众人物,同时他来自非常著名的知识分子的家庭,因此他有可能已经拥有一定的地位,可以说很多事情。”

去年五月地震发生后,据几名记者所说,政府实际上禁止中国记者对学校的劣质建筑和死亡的孩子进行报道。

四川愤怒的家长威胁、强迫政府解释,为什么如此多的学校倒塌而周围的建筑却安然无恙。许多人指责政府在建设过程中由于不同的稳定性而腐败。公共安全部门已经破坏数起示威游行,并对扰乱家长的上诉。

在地震过后进十个月后,中国政府仍然称尚不明确废墟下有多少孩子死亡。

本月,四川省副省长魏宏告诉新闻媒体:仍没有死亡儿童的确切数据,但是专家的结论是引起如此多的死亡的主要原因的地震的强度,而非劣质建筑。

艾未未不接受这样的解释,他表示决定自己得到死亡名单。

他说:“我想在地震一周年之前完成这个名单。”

他在周四时补充道:“如果你看了这些照片,就会对发生在这些孩子身上的感到震惊、悲伤。”

在四川省级办公室接听电话的男子证实艾未未,或者他的一个研究员曾经打电话到办公室。

这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子说:“他简直是个疯子,他不停地一遍又一遍地问问题。你知道的,我的同事很配合,也很有耐心。对于死亡学生的数据和报告我们无权告诉他。”

艾未未常常与人发生争执。他以他的先锋摄影、雕塑,以及将中国传统元素与现代风格混合而为大家所知,但同时也由于他尖锐的言论而闻名。

尽管他参与设计了国家体育馆,但是他却发誓不参加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他说他信仰自由,而非独裁。

现在,他谈到他决定拍摄一部关于地震的纪录片。他说一个一百多人的团队为了电影已经对悲痛欲绝的家长们进行了多次采访。

当问及为什么他的博客没有被和谐,艾未未也承认他对此比较困惑。他说:“每天我都等待着这件事来临,但它却从未发生。”

2009年3月18日星期三

官员财产公示

在熊培云先生的博客上看到一则漫画,嬉笑之余,便转了过来。



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上台后便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其中有一点就是官员的财产公示制度。先且不说这一政策是否会不打折扣地实施下去,单是老梅的决心就让人钦佩。而我们呢,如此敏感的问题,莫谈国事啊~~

以下转自思想国——
就高官要求在财产公示方面与百姓接轨一事,南都做了一期网眼,最动人的是这幅漫画。视觉带动思维,一幅好漫画,胜过千言万语。

说话要避讳 赞歌不回避 爱国更要迎头上

古时要避讳,和皇帝名字犯冲的,改名;和先帝名号犯冲的,改号;或者不该说的别说,省的东厂天天在窗外猫着——隔墙有耳。

除了刑罚稍轻一些(不至于直接拉出去给毙了),网络信息时代看起来要避的讳更多,轻易犯冲,河蟹算小。不仅如此,赞歌高唱听起来要顺耳,唱起来要顺口,总之,不折腾,不闹心。

今日看中央一套(没赶上注册的那一“套”),例行汇报中有一则让我差点噎着。才建了个西藏农奴博物馆似的展厅,播音员痛斥达赖喇嘛累累罪行,还播放中国日报的评论,更加让人觉得西藏问题一日不解决,我等便一日不放松。新闻里说到,许多外国记者也前来参观。其间拍摄了不少洋鬼子记笔记、拍摄的镜头,为了增加第一手新闻源,采访了一位巴基斯坦的记者。该记者先表明立场,然后开始控诉达赖喇嘛的罪行,整条新闻体现了当前国家治国治党思路,体现了我国以和为主,以和为贵的优良传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当该名巴基斯坦记者痛斥达赖喇嘛的罪行时,明显有一个暧昧的笑容,此笑容非我等爱国人士所难容,根据我国现行一贯作风,建议将该名巴基斯坦记者驱逐出境,此条新闻和谐,报道记者下课,台长检讨,如有下次,一套趁早脱了大裤衩滚蛋!

西藏问题事关我国领土完整,主权独立。管他历史怎么说,西藏从来就是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959年的叛乱死的八万人还不够,我们统计的数据中还有出入,但这些都不是少数别有居心的大国干涉我国内政的借口,如再来一次,一定唤回王震在天之灵,让他像对待新疆一样平了西藏,现在西藏闹,就是当年老十八军手不够硬,心不够黑,早知道达赖喇嘛就应该在拉萨河挖一只螃蟹送去,他那套和平谈判根本没用,送礼就要投其所好才行。

我国是个多民族国家,有55个少数民族,1个多数民族,56个民族和睦共处,团结成一家,为成就一个统一的民族——中华民族而奴力奋斗吧!

转帖链接
中国日报:是“和平起义”,还是武装叛乱?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9-03/18/content_11032040.htm
新华社信箱:十四世达赖喇嘛有多少资产?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9-03/18/content_11032250.htm

2009年3月17日星期二

撒谎者的意淫

这年头,称霸是一种需要极佳想象力的YY。

如美国,是在事实上称霸,不需要这等想象力;如日本,想像了那么久了,也仿佛是称霸了;而瓷器国,从来提倡“和”——以和为贵,和谐社会,和谐世界。

然后开始满世界乱窜地忽悠。

今天在喉舌网站上看到一篇新闻——“罕见油画绘百位世界名人 毛主席坐正中央”(图)。新闻上这么说:“这幅画的作者到底是谁,目前网友正争相热议。……不过眼光锐利的网友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画中的大多数人物都是侧面描绘,只有毛主席等少数人画出了全貌。因此,人们猜测这幅画的作者可能来自中国。”看了一下所绘的圆桌会议桌上,老毛子、斯大林、马克思全都正面出镜,围坐圆桌旁,好一派世界中心的模样。猛然想到了高中历史书上狠狠批判的满清绘制地图——非把大清放在世界中央不可。

笑傻了。









喉舌网站新闻转帖:
据英国《每日电讯报》3月17日报道,最近一幅名为《与但丁讨论神曲》的油画在网上热传,这幅油画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103位世界著名人物的形象,包括孙中山、毛主席在内的多名中国人都出现在这幅画中。

毛主席坐在正中间 李白正仰天长叹
这幅油画长6米、高2.6米,绘有103位世界名人,中国的万里长城、埃及的金字塔、英国的巨石阵等地标作为背景出现在油画中。
在103位名人中,中国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坐在全画正中间的圆桌边抽烟,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中国人民敬爱的周恩来总理;马克思和列宁正进行深入地交流;“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与拿破仑并驾齐驱;美国前总统乔治·W·布什手持望远镜,“恐怖大享”本·拉登悄然站在他身后。东条英机跪在秦始皇面前,仿佛是在忏悔。此外,中国唐代大诗人李白靠在椅子上作仰天长叹状,他的面前摆着一只酒樽和一部现代的打字机。
前苏联领导人约瑟夫·斯大林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画家达·芬奇正在聚精会神地谈话;俄罗斯前总统、现任总理普京挨着拳王迈克·泰森席地而坐;英国前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夫人背着手提袋,神情高傲地注视着一切。
除了名人之外,克隆羊“多利”也风光地出现在这幅画中。此外,司母戊大方鼎、留声机、原子弹等人类智慧的结晶,也都在画中一一展现。

各国网友猜测创作者是中国人
这幅画的作者到底是谁,目前网友正争相热议。分析人士指出,这幅画的创作者可能是从意大利画家拉斐尔的名著《雅典学派》中获得了灵感。不过拉斐尔的名画中,人物都是古代哲学家。而这幅画中的人物虽说全是世界名人,但却没有现代和古代之分。
不过眼光锐利的网友还是发现了一些线索。画中的大多数人物都是侧面描绘,只有毛主席等少数人画出了全貌。因此,人们猜测这幅画的作者可能来自中国。另外,这幅画的右上角有三位中国人,他们身穿现代衣服,但世界上不少网民没有认出他们是谁。直到最近,这个秘密才被解开,这三人分别是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戴都都、当代著名油画家李铁子以及张安君。站在他们旁边的是意大利诗人但丁。
英国艺术家阿拉斯泰尔·舒克认为,这幅油画反映出了当代中国艺术家适应西方艺术风格和主题的趋势。但但丁带领我们看的是深层的“阴间地狱”,这幅画却引领着现代的人们欣赏“名人天堂”。

103位名人中的中国人
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毛泽东、新中国第一位总理周恩来、中国社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中国哲学家孔子、中国哲学家老子、唐代大诗人李白、革命家孙中山、国民党时期主要领导人蒋介石、中国第一位皇帝秦始皇、元太祖成吉思汗、清朝太后慈禧、中国政治家宋庆龄、中国媒体大亨邵逸夫、作家鲁迅、雷锋、中国古代武将关羽、中国艺术家齐白石、中国籍武打演员李小龙、运动员刘翔、台湾艺术家张安君、戴都都、李铁子。

香水到底有没有毒?

最近突然冒出了一个“香奈儿”,北外05级学生。因为在两会期间写了“炮轰教育部”的博文而让北外“压力很大”,然后又写了《妈妈,我被北外强制退学了》的一篇博文,再然后就是种种的“轩然大波”,有说炒作的,有力挺香奈儿的,一时间又满国风雨。

去了香水妹妹的博客,找到了那几篇所谓的“炮轰教育部”的文章,看来看去不过是小女生发发牢骚罢了,这样的牢骚在很多学外语学到喷血,考四六级屡次不过的人的博客上很常见,不是还有教授愤然辞去教职也是为了和考研英语较劲么,可是这个香奈儿,却偏偏因言退学,不免有些滑稽。

后来又有其同学辟谣的各路说法,大意都是说香水她自己成绩不好早就应该被退学,北外留她到现在已经算网开一面了。

先且不论此事是否炒作,分析一下香奈儿的那篇《妈妈,我被北外强制退学了》的题目。这个题目怎么读怎么别扭,写给母亲的信多半会写成这样:妈妈,我被学校退学了。点出“强制”,可能是学校命令如此,但却给人以强调之感。更不要说“北外”两字,仿佛在说他人之事,而非己身经历,强烈的异己感。或许有香奈儿的委屈,但也或许是她与学校、学习毫无瓜葛的表现。
然而这个“炮轰”事件中最奇怪的却是,为什么这样的事件会引起轩然大波?

的确,如香奈儿的“同学”(这个“同学”还不知是真还是假)所言,“她很莫名其妙地写了个博客,观点又不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回应呢?”这样观点不新的东西却引来了如此多的关注,而这样的自我表达被上升至在重要时期炮轰教育部=国家政权,轻易地与政治挂钩,上纲上线。若说“攻击”“炮轰”,只能是言重了。如果一个国家的有真正的言论自由,至少像香奈儿这样的“奇女子”也就不会如此离奇,而众生也就不会发出“度量不大”的言论。

政权本身成为一种靶子,其过错并非射箭之人。

另:熊培云先生将林昭与香奈儿相提,觉得欠妥。

2009年3月15日星期日

(译自纽约时报)中国两名持异见人士被关押多年后出狱

3月13日,纽约时报刊登了一则关于中国两名异见人士出狱的消息。本想一看到就翻译出来,没想种种事情耽搁了,加之我的英语仅限于大体了解的水平,翻译起来自然很费时间。现在终于译好,中间还是有很多错译,也就将就了吧。


纽约时报 2009.3.13——
中国两名持异见人士被关押多年后出狱
记者 Andrew Jacobs

从北京第二监狱释放后的第二天,杨子立坐在麦当劳里,面前放着一杯雪碧,想要弄清他的生活。

杨子立因在2000年成立了一个非官方的政治讨论小组被指控试图颠覆共产党,在八年的牢狱生涯后,这个知识分子看起来对他重获的自由感到茫然。他年轻旺盛的生命被多年的牢狱生活所削弱,偶尔的微笑中也饱含忧郁。

杨子立说:“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我们没有触犯法律。我也没有后悔。”由于中国正应对它正处于发展中的经济开放和严厉的政治控制,像杨子立这样的一些人被认为跨越了言论自由和颠覆政权之间的模糊界限而应该呆在监狱里。对他们的严厉判决正是杀鸡儆猴。当他们最终被释放,未来却并不明确。

杨子立今年37岁,拥有机械学硕士头衔,曾是一名从事IT行业的企业家,而他现在却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一份工作。现在,他住在一位朋友家里。

他的妻子曾定期去探监,在近年来却不再探监,并已移居美国。对此,杨子立平静地说:“我甚至不能肯定她在哪儿。”

确定了简单的必需品。周五,杨子立进行了他的第一次购物:一双亮黑色的懒汉鞋和一件棕黄色的风衣。

杨子立获得自由的当天,他的朋友张宏海也出狱了。张宏海今年36岁,是一名自由职业者,也曾是“新青年社会”的成员之一。“新青年社会”是一个研究小组,寻求像政府腐败、民主和中国农村持续的贫穷问题这样一些议题的解决。这个小组吸引了四五个参与者,在他们被扣押前的几个月中,他们偶尔进行会面。

另外两名被告,徐伟和靳海科,按计划将于明年释放。

这几名被告被称为是“北京四君子”。根据他们在网上发布的支持政治自由化的帖子和三位朋友后来认罪的书面证据,他们在审判中被宣判有罪。

他们的一个已逃到台湾的朋友李毅州(音译)曾试图通过向法院递交信件来帮助这些被告。他说他给国家安全局官员的报告是夸大和虚构的。

这些信件被驳回。

人权组织长期以来寻求释放杨子立等人的途径,引证他们判决的严重性,并指出这些“囚犯”中没有一个是传统意义上的持异见者。人权组织认为,这些被告都是20岁左右,而且都是这个国家最权威的大学的毕业生。他们只是一些真诚的年轻人,热切地讨论急速现代化的中国所面对的问题。

“人权”中国站的执行主任Sharon Hom说:“政府毁掉了这几个年轻人的生活,他们只不过实践了本应被中国法律所保护的自由。”“人权”是一个总部在纽约的组织。对于杨子立和张宏海来说,有些权力在他们的释放条款中是不给予法律保护的。在两年的时间中,他们都没有自由发表言论、集会结社的自由,并且他们还被禁止讨论时政。

甚至是杨子立与记者在麦当劳里小心翼翼地斟酌词汇都会给他带来危险。

杨子立说,尽管监狱削弱了朋友们所谓的一种传染性的乐观主义和激辩的热情,却并没有黯淡他对民主的赞美。

当回忆他在判决宣读前的最后一席话语时,杨子立稍稍有些快活起来。他在法庭上宣布:“入狱并非我的耻辱,而是我的荣誉。”

他承认可能是因为他的反抗使他在监狱中受到了相对而言比较苛刻的待遇。他与一些强奸犯、谋杀犯和毒贩同监,并且一个月只有一次受探视的机会。

每一个电话和他所打算说的内容都必须事先批准。

杨子立出身贫寒,后来又创办了自己的软件公司,他认为是书籍、杂志和他所写的诗歌散文等作品支撑了他。法国哲学家孟德斯鸠和当选为总统的捷克剧作家、异见人士瓦茨拉夫•哈维尔是杨子立最为欣赏的。他还教其他狱友如何使用电脑,尽管他被禁止使用电脑。

总之,杨子立认为他所受到的对待已经远胜于他的其他朋友,据报道说他们饱受病痛。根据“中国人权”所说,徐伟因受虐待和强劳动量而患有心理疾病,而靳海科的肠炎则未曾就医。

在周五重获自由之前,杨子立说他并不抱怨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只是对曾帮忙创建的组织间接地毁掉了那么多朋友的生活而感到悲伤。他说:“我从未想象过,传播像自由和民主这样的思想会导致如此可怕的后果。”

2009年3月14日星期六

注册博客被拒绝



先前说过被拒绝,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用电邮注册,.yahoo.com.cn,然后老外不接受后面的那个.cn,罢了,又跑去注册了一个gmail,然后事情就变成了如下情况:



不禁哭笑不得。想起来之前google一些“敏感”词汇,然后谷歌就“咕”“嗝”了。封锁工作真不错,还是百度的相关信息更多,自由来自民间,这话没错!

闲话

歇息一天,纯属被逼。
不能打开博客编辑页面,不能发布博文,从3.14晨1点至3.15晨1点,终于“奇迹”般恢复了,要知道我已经开始另觅金屋了,要不是他们全都拒绝我,我早就安家落户了。
又可以写字了,真好!

爱国有张阴阳脸

还记得小时候看电影,虽已是在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儿童,但从未看过李小龙,最经常接触的,就是幼儿园或者小学里组织的。条件好一点就是去电影院, 条件不好就在操场上看“坝坝电影”,也无非就是《刘胡兰》《鸦片战争》《长征》《离开雷锋的日子》,包括高中时组织看的《邓小平》。当时对《刘胡兰》和 《离开雷锋的日子》印象深刻,放映过程中哭了好几次,心里暗暗想着要以刘胡兰、江姐等英雄为榜样,在敌人面前绝不低头。

很难说是不是很多人都有过同样的心里活动,至少当时的同学非常积极地写着观影观展心得,积极入队,争取早日入团入党,建设四化。

这样的结果,很幸运的我们就拥有了一大批的忠心分子,见不得领事馆被炸——在国内回敬美领馆;见不得日本人——比如歌唱“家”刘斌痛斥主持人矢野浩二。更有甚者,大冬天的跳入冰冷的水中挥舞国旗以护火炬。还真是如歌中所唱:勤劳勇敢的中国人。

对于这样的爱国者,我将之称为“死忠派”,忠贞不二,可以立牌坊烧高香了。

但是,也有这么一群人,什么不好说什么,动辄批判这个不对那个该改,嘴像兔唇——想什么都给统统豁出去了。这些人,既不中看也不中听,说话行动用一句老话 来概括就是“自绝于人民”,是绝对的少数派。他们头上的帽子——不管戴没戴上——“叛国者”,“颠覆国家政权”早已经制作好了。

自胡佳获萨哈洛夫思想自由奖之后,刘晓波也因08宪章获得了Homo Homini人权奖。两人虽然获奖不同,但有三点均有相同之处:都是因维权获奖,都是imprisoned,都被不少人称为“叛国”。

叛国,通常让人联想起历史书上的汉奸,比如汪精卫。那么问题在于,汪精卫与上述二位是否有可比性?至少,汪精卫没有提出制度政体改革的思想,而胡佳、刘晓波也没有里通外国成为“走狗”。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是,汪精卫和甫志高有什么可比性呢?

答案是没有任何可比性。但是我们通常说到近代史上的叛徒,这两个人是怎么也逃不掉的。如果将1945年至1949年的中国看成是一个整体的话,就可以发现,所谓的叛徒甫志高只不过是从一个党派跳槽到了另一个党派,就像从民盟转到中共,或者说从尤文图斯转到国米一样,都是为一国效力而已。

“思想解放”“科学发展”,而在一个已如老牛拉破车的政府的领导下,如何才能真正实现“思想解放”和“科学发展”,如何才能真正实现“社会主义的宏伟蓝图 ”?而这些“精神出轨者”,他们单纯的目标和想法就是改革,最起码要人人能够发声,而不是让一个“代表”几十年只闭着嘴巴投拥护票:人者能言,善言,才会 有最起码的沟通。这样关心国家去处者,才是真正的“爱国者”。古谚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古之明君惜谏言者,今之领袖幸伪言者,危哉!

爱国有张阴阳脸,觉得不好看了,把阳面扯过来便是,毕竟面子好看才是最重要的。

2009年3月12日星期四

知识分子与改革

惊闻劉晓波与全体签署08宪章的人士获得Homo Homini人权奖,尤其看到文中还有"imprisoned"的字样时,不禁长叹,这也算是对他的努力的一些回报吧。

知识分子的梦想总是美好的。如陶潜,辞官归隐,一锄一禾,惟愿成就桃花源。然而,作为与不作为通常有着天壤之别。前主席毛泽东曾语录之——中国知识分子有几种:工程技术人员接受社会主义要好一些,学理科的其次,学文科的最差。现在看来,不过是学文科的有点走极端,要不是低眉顺眼的,就是属茅坑大便的。

犹记得看纪录片《天安门》时,不断地跟随着镜头反思,为什么最后会演变成一场流血事件,而劉晓波在镜头前的阐述,分明是美好而单纯的,就有一种愿望,一种希望,然后付诸于行动,然后就成了“颠覆国家政权”。那段历史——如果所有念过中学的人都会发现——与90年前的那场运动有着多么惊人的相似之处。唯一不同的是,90年前,仍是乱世;20年前,从“五四”中煽乎出来的人是绝对会“吸取历史的经验教训的”,绝不会让“错误”重演。

随后,异见者也就成为了异己者。

少数服从多数,是民主集中制的最基本原则,民主集中制是Party的根本组织原则。中国有着世界上最大的政治党派,而这些沉默的大多数,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只想沉默,还是被迫沉默。于是,我们就有了最模糊不清的中间人群,而那些敢于发出不协调音调的,也就自动被划为“少数”。PARTY,COMMUNISTS,在这个最大的狂欢节中,顺从也就成为了最识时务的行动。

敢怒不敢言的人有的是,随大流的人也有的是,这个国家何去何从关我逑事。不再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豪言壮语,考公务员讨个稳定,求一官半职捞足了资本卷铺盖走人,谁也不知道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的内部结构已成何样,唯有金钱能使鬼推磨,也就是这种一代代永不满足的贪欲还能使它勉强地蹒跚下去,未来却是一件想也不敢想的事。这个怀揣着美梦的塑建起来的国家,现不过是个捞钱的幌子罢了。

还好,我们还有一些公共知识分子,马勒戈壁的,身陷囹圄的,打游击战的。北京奥运会上,张艺谋用麻将玩了一个巨大的“和”,既是给老外看的,也是教育国人的——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和”,且内外目标均一致。

细读了一下08宪章,正如BBC中文网的采访所说,都是些原则性的东西。有人在网上说,现在经济危机最重要,没事儿吃撑了在这紧要关头说什么民主改革,人权问题。马克思哲学饱受诟病的就是其经济决定论,但是,没有了适当的政治制度,没有人心所向,经济再进行改革又何以成效?!只会层层过滤,折扣打折扣。

而08宪章终究只是个理想,中国现在像极了上个世纪80年代末的老大哥,更何况“中国有最古老的官僚制度”。家族政治,家族经济,外加上两者重叠,林耀华先生在《金翼》中已描述了这之间的所有关系,除了结尾,因为看不见未来。改革之结果,若真要如宪章所愿,怕是要过线吧。

罢了罢了,这人权奖,也已是一大步了,当喜庆才是。

2009年3月11日星期三

关于贺卫方

转一则过期报道,说一下近期新闻。
关于一个因2009年被流放的名叫“贺卫方”的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知识分子。
自某国五十年前以来,知识分子就是一个很憋屈的身份。一会儿被捧上天了,一会儿被视为鸡肋了(当然,鸡肋还有那么点营养),一会儿又被视为黑五类拉去游街了。这当下,河蟹满地爬,而这个叫“贺卫方”的知识分子就被赶去马勒戈壁了。
公共领域,到底还是什么动物都进得来的。
当然,禁听禁言,道路以目。

以下转自博客中国(http://vip.bokee.com/20080708568380.html

●八十年代有一种狂飙突进的感觉,又理想又激进。

●九十年代成长起来的青年比较学术化、有正规的基础,但是比较缺乏八十年代那种理想的气息。

●两代人对历史的记忆和体验不同,但总的来说差异不是那么巨大。

●胡适老校长对国家、社会发展走势有一种先知般的判断力。

●许霆案是少有的疑难案例,令刑法学家四分五裂。

●五年的最终结果,比较符合“法感”。

●民意非常难得,但也非理性、多变,一旦进入司法,会产生巨大的问题。

●中国有反智主义传统,虽然有孔子这样的智者,但总体来说知识是一种工具化的角色。

●南方系等公共知识分子平台在上半年的一系列事件中遭到不少反对意见,需要反思表达策略。

●公共知识分子发言时应该注意的几点:

* 表达的方式:真诚特别重要,不打旗号、贩私货

* 风格上的可读性:向公众表达,要注意受众的接受程度和心理

* 当发生观念冲突的时候:要坚持把自己的观点说清楚,直接的走不通,就换一些思考的角度。

* 要把握时机、分寸感,注意词汇上的差异,不能精于学理陋于人心。

●每次看到书架上汗牛充栋的好书而不能安静地去读,都会非常遗憾。

●作为一个学者要有好的学术积累、发表自己满意的文章,和作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把对社会的观察和感受表达出来,这两个事情需要很用心去平衡。

●北大是中国当之无愧的最好大学,也被关注得太多了,任何事情都需要北大老师发言,会有点不安。

●一个国家的人才过于集中在政治经济中心是不正常的现象,愿意从个人开始,积累一点符号意义。

想到了“国”,想到了“城”,但最后还是用了“乡”。
乌有乡。
前些日子有人说回了老家,有老家可回的人总是幸福的。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知道自己的根在哪里。
乡愁是一个特殊的词。
不仅是一首诗,更是一种思念,被思念的故乡,便成了理想之地。
偷渡到理想之地,也就是一种理想了。

是为序。